2014年12月7日星期日

劣质荷尔蒙

我搞不清楚是因为荷尔蒙分泌的问题还是我已经慢慢变成一个坏人,我近三周发现自己对于很多事物有着很少的耐心和爱心,发脾气的次数增加,需要用一吨的意志力才可以把想要辱骂人的话语推回喉咙。

比如说我那天发现我再也没有办法像过往一样忍受我妈诅咒我会因为我那偏小的字体而失业,然后质疑我在晚上十一时过后洗澡的合法性,还有我老豆无论在什么时候发现他睡觉过后我还没有睡觉,就算没有到午夜,都会质疑我还醒着的理由是什么。

我爱我的家人。可是我已经21岁了,换个方法爱我行不?

在课室也是,我在发现有一个胖子奋不顾身地跟一个美女搭讪的时候竟然忍不住白眼了一下,然后还轻叹了一声。估计是我这个月做过最没有礼貌的事情,不作辩解的尝试,我纯粹不喜欢人在公共场合搭讪。

除此之外,我开车的时候诅咒所有碰到的红绿灯,所有不出提示灯的司机,所有违规停车的司机,冒失的路人。我解释不到我的行为,可是我确定我没有交到坏朋友,因为我压根儿没有在交朋友。所以这一系列行为失当归咎于荷尔蒙失调或者逆流是可行的。

好生气,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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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挥好沮丧。失去爱人的那种沮丧。

空虚得在平时聊废话的line group吐苦水,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结果我什么都没有做,因为我不知道我可以做什么,我甚至不能说我理解昌挥的感受,撕心裂肺已经渐去渐远,强悍的时间刻下了印记,却把那种可怕的感觉带皱了。我纯粹知道我有过那么一段经历,但决不能说我感同身受,我已麻木,我甚至忍不住想要再说,我怎么连失去的资格都没有。

这个当然不是比惨比赛,只是过往的经验太过不堪,虚无的羡慕他人的曾经拥有而已。

阅读过往的文章就会发觉被拒绝、抛弃的时候所分泌的荷尔蒙能够刺激文学创作,虽然有时候还是觉得自己以前幼稚的文笔,小学生的人生观的确不堪入目,但是还是有很大一部分我至今还是觉得很有道理的。比如说在强悍的时间这篇部落格里面我准确的预言我会有一天对我爱过的人毫无感觉,实在太令人可怕。而且我还在相信真的是没有人会真的喜欢我的,甚至秘密合谋讨厌我(被迫害妄想症)。

所以我假设昌挥如果化悲愤的荷尔蒙为文学气质,能够对减缓沮丧起着巨大的效果,当然副作用可能是更沮丧,但绝对值得一试,毕竟沮丧和运气不同,沮丧是有最低点的,运气没有。我用自己的意志硬吃了四次告白被拒,运气是没有最低点的。

2014年12月1日星期一

婚礼进行曲

婚宴就像上了发条的钟,无论是谁的婚宴,人人都会到点名处交钱,被安排坐在一个位子上被等被喂饱,全场呐喊,自己那一桌呐喊,听人家呐喊,被喂饱然后把体重带回家。有时候可以感受到新人的快乐,有时候你会怀疑结婚的到底是谁,或被新人怀疑你到底是谁。但都不太重要,只要前面所述的环节一个不漏,是不会有问题的。

以前还是小孩的时候老妈不失机会地训导我的餐桌礼仪。慢慢长大后,我慢慢因为要保有自己餐桌礼仪的原则而不再参加婚宴,这是笑话。能不去就不去,不过还是有去的时候。

所以昨天又进行了一次这种毫无新意的婚礼进行曲。但这次不一样,我瞧见一个美女,但我眼睛看到的事情让我再度感受这个世界的不公,和让我再次质疑上帝的存在。

美女是个服务生,他男友也是服务生。男友其貌不扬,染着半头金发(看似染不起剩下的那一半),左耳两颗耳环,如果换一身衬衫再加一条牛仔裤就变成和卖盗版的低级坏人同样的等级。女友看起来还是学生,还穿着一双校鞋,应该半年没洗过。

用相貌和打扮来评价一个男人配不配那个美女自然会降低我的等级,那个无赖可以很不要脸的经过他的女友一次就摸她一次,部位就不详述了。我当时立即发誓如果我交一个女朋友的目的是为了摸,请上天赐以壮士来取我首级。

无赖。美人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不公。全世界的美女被掌握在1%的无赖男人手里。

可能上帝不管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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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久很久以前这样写道:

择偶条件一:安静的女生。
择偶条件二:与辩论界无关的女生。
择偶条件三:不幼稚的女生。

好幼稚。

时间磨光了不切实际的需求,八个月前,就是上一篇部落格撰写的时候我已经谦卑得只是梦见牵着那女孩的手走了很长很长的一段路,醒来的时候快乐的不得了,毕竟没有牵过手。也生气得不得了,竟然只是在梦里牵过手。

瞧,我真的和那1%的无赖扯不上边(不然我就会牵,不,摸一个美女的手)。我甚至已经放弃在公车上会和其他女性邂逅的机遇,我的视线不离开手上的书,或用眼皮遮蔽我的眼球和外面的chaos。

我失去了人类中学时期特有的恋爱过程的熏陶,也即将失去大学时期自由开放的相爱历程。我到底在干什么,这世界到底对我干了什么。或许我应该喜欢动物还是类似的非人类生物,它们只会觉得你身上可能会有好吃的,或你身上有一部分是可能会好吃的。简单极了。


2014年3月22日星期六

3月22

我狠狠地诅咒所有认为爱比被爱更幸福的人输掉此生所有的辩论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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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伤心




很伤心。




对不起我想不到其他文字,我好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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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三年就会有周期性一次的心理重挫事故,我不知道我的心脏还能不能支撑我的极端不幸运。

我初三那年刚刚知道许蕙歆有男朋友的时候,我高三那年知道郑芷靖有男朋友的时候,我刚刚知道我那善良的女同学有男朋友的时候。感觉好像被一列火车撞飞,然后再重重地摔在地上,一阵昏眩,我的脑袋总是在这样的时刻一片空白。我甚至不知道我是伤心,愤怒,嫉妒,还是。。。我不知道。我无话可说。

为什么总是我?!我是被禁止喜欢我喜欢的人对吗?

第一次算是我该死,第二次算是我非常该死,第三次是怎样?我不断狠狠地问自己,我是否最终会被命运折磨得撕心裂肺而死。可能一切悲伤尽是咎由自取,千思万想才足以鼓足勇气去爱另一个人的人:死有余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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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约好了到图书馆做做复习,我还记得我兴奋得无数次回顾那段短信内容。
结果第二天她匆匆地来,匆匆地走。
接了个电话匆匆地走了。接到了个要去拍拖的电话匆匆地走了。

我留在后面,看着那匆匆离去的背影,我恪守那无法改变,也不会改变的原则:不要追。
看着一桌的图表和公式,曾经妄想会有一段很长很长的幸福日子的破梦想瞬间幻灭,我没有办法形容那种感觉,那种瞬间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

想死尸般爬上公车,窗外灰蒙蒙的一片,下着小雨,直接浇熄我对我从此以后不再孤独,还有总会喜欢到一个喜欢我的人的希望。这场雨怎么可以那么残酷地下了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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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想不到我除了不喜欢说话还到底有什么令人讨厌的地方。我没有很高调的想要吸引全世界的注意力,我也没有得罪任何的人,而且平时除了偶尔穿穿拖鞋去上课以外我的仪表还是很整齐的,我没有优点,我不感觉到我有太多的缺点,为什么?

可我也从来不见那男的有说很多话好不好?我先在很有想要揍那男的冲动,不是为了我的不幸,是因为我觉得我对爱的理解比那白痴可能深刻200倍,然后比他成熟两个世纪。

啊!!!!!!!!!!!!!!!!!!!!!!!!!!!!!!!!!!!!!!!!!!!!!!!!!!!!!!!!!!!!!!!!!!!!!!!!!!!!!!!!!!

我到底凭什么那么不幸运,真的不可以换成是另外一个人吗?



2014年3月7日星期五

3月6

两天前和她单独吃饭,到图书馆温习,过后上课还坐两隔壁,快乐极了。期间不断说话,我不曾在学校说过那么多的话。她说我很多话,我也同时非常惊讶自己的嘴巴还有不间断聊那么久的功能,所以我好想,只是想而已,告诉她我估计已经把这个星期说话的份额都说完了,而且我不是每个人都说那么多的,被我留到一定份额说话的人在我的心里都很有分量。

运气比自来水断得还快,隔天我们瞧见对方只是hi,今天甚至连碰都碰不上。我甚至不愿意给她去一个信息,whatsapp,pm,什么都好,我不愿意,因为我接受不到一个人可以面无表情地发个微笑给我,而且可能她同时也在发无数个微笑给无数个人,我不愿意。所以可以把我定义成社交网络的怪物,无所谓。

当然我的不愿意还出自别的原因,我感觉到她不会喜欢我。我一直在说服自己不会被人特别喜欢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我也没有见到每个人都喜欢的对不?可是我同时很阴谋论的觉得大家都计划着一起不喜欢我。这个想法很变态,可是真的不可能每一个,every single one,让我觉得合眼,喜欢,善良,有气质的人都不喜欢我而且同时都喜欢着别人对不对?好有妄想被迫害症的感觉。

回家的过程我在回想我多久没有被人说我好了。多久已经记不清了,说我什么好也记不清了,可是我总是在说别人好啊,就算是不认识的非洲同学穿了一件新夹克我都赞他handsome,我的学生把钢琴弹成垃圾一样但是只要有进步我还是会说great job,什么时候才有人觉得我好。或是他们已经联合决定不能说我好了对不?从来就没有人喜欢我,我的心理超级不平衡。

我擦。


2014年3月3日星期一

我的不好 My bad

有时候总得理解不是什么东西都是你的。有些事情本来就徒劳无功,有些事情摆正车马是让你的一段时候过得异常痛苦,有些事情设计到让你撕心裂肺。可是既然都是故事情节的一部分,总不能埋怨自己的故事情节为何被设计得那么曲折。可是有时还是忍不住要通过文字来表达我的曲折究竟有多么的曲折,这是我部落格唯一的功能。

我表现不出也表达不出我有多喜欢那个善良的女孩,因为包括我,世界上没有人知道我可以为这个女孩做些什么,可以多喜欢他,how far can I go?我答不出,可是我的确又会因为无法跟她沟通而感到非常郁闷,那种“找个女朋友真的那么难”的感觉又来了。而且这种坐在椅子上坐立不安,在床上辗转难眠的征兆发生在我的身上真的是一件很狗公的事情,我的心理反应已经承认了自己换了一个喜欢的对象。还有,两个星期前睡午觉的时候竟然梦见我们可以并肩散步了一段很长很长的路,醒来的时候可以因为这个纯粹只是一个美梦而感到生气。天,男性的劣根性究竟可以允许他们换多少个终生伴侣对象?

所以我有些时候深刻的感觉自己不是一个善良的人。

就好象许蕙歆,上一次见面还是过年之前初中同学聚会的时候。之后我的大脑不停运转无数的昼夜过后可以不曾让这个曾经令人撕心裂肺的人占据任何篇幅,我在怀疑这是我本性不善良所导致还是这是大脑自然反应。多煎熬。还有芷靖,我甚至已经忘记掉我们最后一次讲话是什么时候,可能我们谈话一直都很微不足道。总言而之我对于我准确预测了时间无限清洗人类感情的变态力量感到悲伤。真的很悲伤。

很绝望的时候会考虑不择偶。内心很抗拒这个选择,可是我还是很神奇的可以自己贿赂自己答应说可以存钱买辆重型摩托,就是那天Instagram的那个,单座,一个人坐,没有两个人。那是不择偶的快乐。想像在空荡荡的路上一直开,开到没有人想去的地方。反正也不愁被人担心,就一直开,不断开。

目前的想法很复杂,最好现在就停止发表任何奇怪的想法。
不过,我真的喜欢那善良的女孩,只因为她善良。
我不好。 

2014年2月17日星期一

2月17

星期六是很混蛋的,感觉就好像有无限的事情要完成。明明就是懒洋洋的一个周末,还是要打起精神拿出那热爱小朋友的死钢琴老师态度,在田馥甄三张不同专辑的主打无限循环下去教钢琴。

过程当然也是无限地积累怨气,可是我需要不是提醒我已经被支付,而且这些小朋友可能真的需要我,最多回家听多一两个小时的田馥甄。。。。等等的白痴激励法来让自己坚持下去。而且要坚持很多很多个星期。况且总比无所事事来得好吧(有时我还是会觉得无所事事比较好)。

为了自我奖励,想到了一个很渣的方法就是自己去书展买书给自己看,为自己花点钱吧(我之前还想买张田馥甄的专辑)。可能会快乐一点,这个方法在付钱的时候会有无限快感,屡试不爽。一屋子四个人只有我想去,翻翻手机,感觉名单上应该不会有人想要去书展,没办法,周末去书展可能算是毁掉一个周末的举动,所以名单还没有划到一半就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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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展很大,跳过漫画、爱情小说、各类奇幻小说,大概剩下全场一半的书要看看。

不断看,不断看。

扔了一本叫做common wealth的书,不久后扔了一本 economic of intergrity,箱子满了。掏出信用卡(我的名字,老爸的钱,当然我最后还是要还)享受付钱、折扣那些弱爆了的欢乐。逛街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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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我对人多的地方会allergic,看见能够三三两两在一起的人就不爽。我相信这个道理和部分的缺钱人士仇富心态类似,可是终究不会归类为有钱人的错,同理,三两成群的人也没错,我的基因有问题。

土豪式地掏了十七大元为自己点了个星巴克,走了很远的路回到自己停车的地方,回家,打机,阅读,睡觉。

我用行动来证明,dry,和缺乏水分一点关系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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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电话的sim有点问题,setting不知道,到现在都不知道有什么问题,多半是没问题了,无意中竟然发掘到11年sms的残缺对话,有一种莫名的开心(感觉有一点不对,完全不知道开心的source是什么)。看回那段白痴的对话,我是说我的,更然我确定我已经不再具备和女性闲聊的功能,所以上一篇部落格提到非常真诚的希望和喜欢的女生闲聊不过是,或者就当它是个愿望就好了,通常愿望成真的就几率是没有的。

当然有时候还是有必要提醒自己,男性的存活率不会受到搭讪能力,受异性仰慕,或者美女朋友的数目的影响。一个人不大好,可是勉强能够刚刚好。

挣钱,当土豪吧。似乎比认真找个女朋友来得有意义。

2014年2月13日星期四

欲望降级

感觉应该是离上一次打球过了两个月以后再次打球,以为只有四个人打,后来伟建意想不到地出现实在让人很高兴。其实打球本来就是一件很振奋人心的事情,还没有放学就坐立不安,原本以为这个星期一就只是活活憋死在书本和作业里面,没想到有球打,没想到和那么多朋友一起打球。实在开心。所以只要事先没想到,小小的一件事,就算很吃力(好像打球)也可以很开心。超级开心,快乐无比。

可是要知道朋友毕竟是朋友。而已。当你转身回家的时候如何如何是你自己一个人的。我不是在怪我的朋友,只是我的朋友们有自己的世界,而我的世界是他们。

就好象说我约伟建星期五打机,见他面露难色,我天真到回到家才记得星期五是情人节,我插,打机~这样的白痴程度不会亚于任何关在精神病院里面的同胞。吉柽当然也是,大家都是。我不是。我不知道那天我要做什么,所以我安排我那天需要打机。

或者做作业,还有阅读。就像平时一样。就像平时和别人不一样一样。

不是说很乖,很勤奋,很用功。而是就像平时一样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出于不想知道的心理而不知道超出自己社交圈子的所有事情。所以。。。就这样,我无话可说。

班上那个让我感觉她很善良那个女孩。呵呵,我好坏,因为我什么也没做,也不可以做。就像每次上Macroeconomic的时候她都会和我邻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我也只是随便讲一些有的没的,有一搭,每一搭的聊,大部分时间听课,什么也没做。原因?聪明的我不会在同样的地方跌倒两次,什么被女孩子喜欢的感觉尽是幻觉,而且再观察一下我喜欢的女孩子喜欢我的几率是0,无论从什么角度切入,我最好的反应就是没有反应。我觉得我已经做得很棒了。

就这样,我的欲望降级了,变得容易快乐了,不追求什么。来一个信息就回一个信息,来一个whatsapp就回一个whatsapp,那个模式让我想起以前,通常电话响起的时候都不是闲聊,尽是功课,无限的问功课,来一个问题就答一个问题,也不太有其他废话,然后很多谢谢和不用客气,我太熟悉这些场景了。可是我的欲望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奢侈(虽然我觉得很卑微),我只是想和我喜欢的女孩子闲聊而已,thats all,无论她喜不喜欢我,闲聊而已。

天气也行,电影也行,宠物也行。闲聊不行吗?

不对,有一天晚上,不,凌晨,我从床上猛然惊醒有件事情没做。打开whatsapp,半夜一点一时头脑发热打了一段文字:

Hey, you look so nice with the white shirt you wore today.
得到了回复:

Lol, thanks.

这是我做过最过分的事情,不过只能怪她过分地美丽。出于礼貌,我必须说 you look so nice today。That's 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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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闲聊当然不行。不快乐了,唯有再次将欲望降级,享受那宏观经济学Q&A环节吧,那是仅有的,就好象那个时候只能做做商业笔记,画画洋流那种白痴举动,事实上自2011年起我的智商就停留在那个水平,在可预见的未来也应该不会有所成长。所以既然智慧再也无法带来快乐,就只能籍由欲望的降级来得到快乐。

我快乐得很卑微,但毕竟还是快乐。

2014年1月16日星期四

把所有学位买下来

大概就是上一个学年的时候,怪物社会科学的tutor提出如果我们念完整个课程然后没有考试,UOL就叫我们就可以这样走掉,我们是否会照做。这个当然不是一个问卷调查,只是揭发了其实我们都是为了那张破纸在死读烂读。所以只要他们假装把那张纸给了我们,有人就会假装请我们,我们就会假装有很多薪水,社会会假装很有生产力,因为全部人都假装我们受过了严格的教育,因为我们真的(不是假装)给了很多学费。

一年后的今天听到head of department很无聊地在课间休息的时候分享一对母女的提问。母亲问女儿毕业以后会不会有一份工作,女儿问如果没有拿到first class的话怎么办。教授打趣地说(当然只是对我们说),如果没有拿到first class的话就只能去死了,中国很多人都这样的。班上就是一阵哄堂大笑。他不断(几乎每一堂课)提醒我们这里不是职业学校(vocational school ),我们不是在这里训练(train )然后为劳动市场提供劳动力的,我们是受教育的。问题在于整个教育展从开始到结束,有人问了学费,有人问了校园,有人问了交通,有人问了文凭认可,但从来没有人问过究竟能够在这里受什么样的教育。没有人。

事隔三个小时以后我坐在我妈车上。妈说,如果我妹没有办法念医科的话就去做护士,前途很不错。不然就去做老师,而且要去新加坡做,因为薪水很高。

天,社会是不是生病了?竟然把人都逼疯了。

想当年孔子孔大哥还在教书的时候一年学费不过是几条肉干,现金还是很少收的。为什么现在的人当老师还要挑个薪水高的地方教。新加坡?他们可真的是很迫切的在为劳动市场训练各种各样的劳动力。甚至像我姐,尖端大学毕业出来的审计员,从早忙到晚,然后回家睡觉,无聊的时候就投诉,然后周而复始。下一次我见到她的时候一定要问问看他上课的时候教授们有没有启发他们为什么要做审计员。我很想问问他是否还有没有当初想要当一个会计师的初衷。

用钱把教育买下来的典型人物当然是我爸了。我不是看不起他,只是这样的看法真的会把人的一生毁了 。那天和我妹去教育展,他回来后颇似赞同的告诉我妈有个医学院的讲师告诉他,如果要念医科,就一定要念进专科,不然只是普通看诊,伤风咳嗽的那种,竞争太大,前途不广。我操他狗日的,医生在这个人眼中只是一个赚钱的工具,什么时候和善良/有爱心/乐于助人扯上关系了?瞧,社会生病了。

我读书不算多,可是我读过所有讲述近代社会演进的过程中,中产阶级都是最重要的推手。一般上再解释中产阶级的时候书本就用:律师,医生等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士来解释。所以我一直相信律师医生真的会感觉很善良的。结果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开始看见有人筹可十几二十万切除一个肿瘤,动不动就上万元的医白血病。我不是仇富,只是我觉得医生这一份慢慢从一份使命变成的工作,之后再变成的一个赚钱工具,已经强大到可以扩大社会贫富悬殊,我相信没有人会觉得只要把医学位买了下来,尽管念的时候有多辛苦,不顾一切的觉得收费很高就是应该是对的,是对社会有益的。

每个人都有权力拥有很多钱,可是人必须清楚地明白财富存在的原因不是让个人有天无聊的时候可以看看自己的银行本子里面有多少个零,而是做一些对社会有益的事情,用最经济的方法,对社会最少伤害的方法,总比守财奴强。害了自己,害了别人。

记得以前小学有一个激励讲座,是激励学生拿A的。就这个功能而以。讲师说我们现在什么目标都不需要有,只要进到大学就好了。幸亏我到现在都没有相信这番鬼话(我妈深信,而且佩服这个讲师的远见),进大学?如果进步了大学是不是就结束了?我老豆肯定会很大声地一句:你以为阿?不过谁理他的,设想我没有大学文凭,早些出来混,好过把个学位买了下来才来感叹自己不存在生存下来的技能,才怨恨学费竟然不包括应有的教育。

不是什么东西都有一个价钱的。就算硬硬要给它定一个价钱。

2014年1月14日星期二

只是出口恶气

总感觉越人长得越大对幸福的要求就越来越高。很大部分时间感觉很无聊,很白痴地觉得自己很惨,控诉老天在帮我早女朋友的事情上一点都不用功,觉得总是被别人投诉,快乐的难度很高。

受过了那么多年正规或者不正规的教育,我懂世界上一定有人比我更惨,所以我要知足还是什么的。对我都知道。可是我每次不快乐的时候我一提醒自己要知足我就更不快乐,明明就很不好了竟然还要我知足也太残暴了吧。没法子,就是那么残暴。

比如说那天早上老妈弄不见了在菜市买回来的20粒蛋,逮着我就是骂。换了3个不同的题目就是劈头盖脸的反复用设问,反问,夸张地修辞手法骂了我17次。天,我竟然还在那个时候提醒我自己什么都别说,这个可能是我爱我家人的一种方式。之后我带着很烂的心情教钢琴,因为我很有狗屁爱心的觉得拿小孩子出气只会在未来延伸这个恶性循环。

又比如说那天老豆质疑我在学经济学到底是不是一门专业。我擦。。。为什么不是专业?我的惊讶竟然掩盖了我的愤怒让我顿时语塞。他的逻辑是要大学毕业就一定会有一份工作,然后可以养活自己,然后死,就算是专业。之后我的反击也相对无力,不是质疑我自己的专业,而是我知道我讲什么都已经没有用了。

还有,我有时还是很不满我和我妹的差别待遇。我以前毕业过后的那九个月是每一天都在工作的。是每一天,什么狗日的星期六星期日我不曾有过一天的无所事事。我也同样在申请大学,我还在考钢琴八级,考车,妈就一直说她很忙,我去,她还有时间追剧,我那时候可以安详的坐在一个角落阅读都已经是奢侈,我不满阿。况且此人要做医生好不好,怎么他的阅读量可以比我少。

算了,视我的投诉为无物。

我反反复复的提醒自己爱家人的方法不是在自己心情好的时候才爱的,就算是最讨厌最不愿意的时候,即便要做自己最不喜欢做的事情,也要全心全意地付出,那么简单,那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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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上我的欲望真的很单纯的。我不怎么要求东西吧。

每次我回想起以前准备辩论比赛的时候没日没夜地干活,我纯粹只要好好的坐下来和家人吃顿饭,晚上睡觉的时候不用担心明天会有什么差错,我就很快乐了,现在还是。可是我也是一个人类好不好,我真的有时候觉得很。。。。。。。孤单好不好。

孤单这个词我想了还很久的。事实上我要碰巧很有运气的时候才能碰见我的好朋友们(就那几个),大部分时间我都在阅读,不然就画图表做作业,打机。什么平安夜圣诞节元旦我甚至会怀疑庆祝的必要,也再也不会为了假装找话题而去好像一个神经病一样去祝人家什么圣诞快乐新年快乐。去他的。

上次提到的那个很善良的女同学。呵呵,我甚至找了个借口没有坐在她预留给我的位子上,完全断联。每堂课都坐在最后面。我也不想的,可是基于个人道德标准还是那么狗屁的崇高,我宁愿一个人。

我甚至什么都不做,就干坐着听田馥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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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很多朋友都来了,好快乐。可是他们走了,毕竟每个人都还有自己的活要过。

感觉好幼稚,不过是一个还在找玩伴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