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2月19日星期一

我不好过

每一次比赛输掉,刘璞都会哭。当众哭。
每一次比赛输掉,俊宏业会哭。厕所哭。

每次他们哭,我都不会安慰。因为我不会,而且我只是知道他们的痛苦,可是我感受不到他们的痛苦。只能说,当你特别强的时候,大家就会用比较高的标准来指望你,输掉对于他们而言是一种个人的错,他们会感觉到是因为他们的表现决定了失败。

这样说,是因为我真的打从心底认为这两个人物比我还强,超过很多很多。因为我亲眼看见这两个人似乎只是用了一下子,就做到了我用很久很久的时间来做到的事情。刘璞初一就可以敢敢去拼任何同年不敢拚的东西。赖俊宏在他初一,我高一的时候就可以理解我嘴巴里面讲出来的几乎每一个句子。这两个人物,就是有那种普通人没有的强。

所以一直以来我们很多很多人给与他们太多的期望,其实对他们很不公平。老实说,其实我也很贱,我知道有刘璞,所以很多时候打比赛时我有不懂得东西,我不会刻意弄懂。我知道有俊宏俊兵,很多时候初中打比赛的时候我会因为他们的存在而放心了一点,随便了一点,苟且了一点。我觉得这种心态就是我一直不介意称呼自己下贱的原因。

今天输掉,肯定不是我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学校输掉。每一次输掉我都没有哭,但是比赛的画面我会一次又一次的重复,我会想那一句话说了那么令人讨厌,有哪一个点讲了评审不会喜欢。很多时候辩论就像在动手术,有很多很多个环节,时间很长很长,每一个环节都可能是致命的关键,可是最致命的,是你不知道在做这个手术的时候,你不可能预先知道你的对手会不会在手术进行中捣乱。所以,辩论不简单,只不过要学会习惯。

政亨常说他没有信心在辩论队呆下去,我总是不理他。因为我真的不知道呆在辩论培训队需要哪门子的信心。按照我的态度,比我大的叫我做什么我做就对了,反正你肯定知道所有的工作不可能只做一次。写稿,有谁不知道会从星期一写到星期五,有谁不知道自由辨练习每天都会有很多很多次。。。。。还有更多,不一一列举。

所以今天又在一次目睹自己学校输掉,我觉得我有两句话很想很想对所有曾经一起同队的同学,同学会的同学说。

第一,无论你们输成什么样子,就算烂掉都好,我不会介意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我是循人中学华语辩论队的队员。

第二,(我很希望赖俊宏和刘璞能够亲眼看到这一段)
无论做什么是,第一次是生手,第十次会比较顺手,第一百次会成为高手,做到第一千次时你总会失手。要让自己失手也要失手得舒服一点,才会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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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难形容我的感受,因为我是那一种会沉迷自己那一方的那种传统辩论员,就是很久很久以前那种:我讲的就是对完的那一类型。

所以就算我今天完全听明白评审为什么要判我们输,我都还是觉得我们那个架构,他们真的不应该说成一无是处。

可是我还可以做什么,我不会安慰人,更不会上场打。那种不好过很另类,我不想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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